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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希哲学的姿态使自己变得赤裸空虚

  • 来源:本站原创
  • 时间:2019-6-21 17:39:50

事实上,哲学的姿态使自己变得赤裸、空虚,好像它要被重新发明一般,重新发明不是为了发现其他意义,而是从此只在这个界限上存在:一个朝向意义之意义的姿态,一个指向非专有的、奇异的外在性的姿势。

本文选自让-吕克·南希《无用的共通体》,原标题为《共通中的意义》。

共通中的意义

让-吕克·南希

郭建玲张建华夏可君

哲学与共同体显然是不可分开的了。似乎,还不仅仅是沟通,而是哲学与共同体的必然性的共通体(/共同体)。“哲学”“共同体”这对我们的整个传统,以及对这些词更加日常化的理解有着价值。这里,共通体所指的不只是哲学所指的论题,而是要把共通体把握为作为全部哲学论题的论题,而且可能也是同样超越了或者先于哲学之内的论题本身。在此之前,没有任何“对象”给出,这就是共通体的实事(fait),哲学研究发生于共通体之中(en),在这个“en”和通过这个“en”而发生(这个“en”一点也不是集体的,无限地远离个体/集体的联接和对立)。如果有命名为“共产主义”“马克思”这样的事件,也许,这不是偶然的,其发生首先是作为一个与哲学(在它的“实现”中对它的“取消”)有决定性关系的事件。

在承认哲学再现了对意义的追问,或对意义的肯定之时,我们可以说共通体给出了这个追问或肯定的模式:如何分享意义(sens)(?),意义或这一就其自身意味着已经分享(分离和分配,对话,辩证法,同一的差异……)的理性(logos)。意义,在定义上,是共通,沟通,被沟通的,于共通之中的。假设我的存在“产生”了“意义”,它就产生了沟通,这个沟通产生了不同于自我的东西。意义产生了我与自我的关系,作为我与他者的关系。没有他者(或没有他异性)的一个存在是没有意义的,这只是它的专有的位置的内在性(或者,这是从它的专有的无限假设回返到同一)而已。意义的意义(lesensdusens),既然意义是“可感的”,而且在所有其他意义中,这是从外在自身感发(affecter),被外在所感发,也是感发一个外在。意义是在“于共通中”的分享,而且,这也适用于意义的这些形态:将意义再现为不可交流的形象,或将意义再现为封闭在没有出口的主体性之中的形象,或者将意义再现为无意义的(non-sens)的形象。——在相互关系上,似乎“共通体”这样的东西隐含了哲学,或者从哲学那里,意义所分联的分享正好向着共通体给出了位置。

当然,对事物的这种理解马上被其他的所反对,这个反对也是传统的和日常的。共通体在哲学中并没有被意识到。共通体在哲学那里看到了一个技术的、分离的、孤立的、“精英化的”态度(交流的短暂的循环),而且几乎只是提倡共通体的乌托邦,却什么都不做。或者,就是相反:哲学和共通体相互认识得太好了,被同一化在一个共同存在(这也是它们彼此的共同意义,一个在另一个之中,一个通过另一个的共同意义)的实现中,当思想解散自身之时(人们把这命名为“极权主义”),那么共通体就会窒息。

我们导入第三种考虑,更不日常性的,然而开始构成了我们思想共通体多种模式的一部分,或多或少清晰的多种模式,或多或少明确或认识的多种模式(恰好,重要的是不允许成为“共同”的,平庸的,被接受的,被堵塞的,在所谓的明证性之中)。这即是我想说的:“哲学的终结”。有许多不同的方式,这些方式甚至相互对立,哲学家们就此生发了一个论题,也许这是所有当代论题的论题(也有拒绝这个“论题”的意识形态,它并不走出自身,不讨论也不检查,大体上是事物中的少数情形)。“哲学的终结”至少意味着哲学认识到自身达到了它的完成(因此这全然不同于说它消失了),实现了其意义的要求所可能唤起的含义的整个秩序。所有可能的所指都被指涉了,或者是:总体性被指涉,所指等同于可指涉的(这是意义的另一个方面,或者是logos的恳求:逻辑,所有理性所归还的理性)。因此,尽管我们确实能够,无尽地、顺畅地而从根本上地……没有危险地复多化含义的表述,哲学意义的最终意义还是被证实了:在所有形式之下(知识,历史,语言,主体,等等,——和共通体),这种意义仅仅只是意义被它本身所意感(sensée)到的建构,换句话说,就是存在和意义的同一性,或者就是向着作为绝对主体性的存在自身的在场。

这毫不意外:如果说共通体的思想提供了哲学,这一已然完成的思想的这个最后之思(因此也是最先的、基础的思想),最为清晰的例子。无论它是爱者们的、家庭的共通体,还是一个教会或一个主权国家的共通体,它都再现为从自身建构的、通过出场到自身的共通体:这是联系(lien)的意义,这即是说,联系本身,先存于联结(liaison),反过来说也是一样的:联结先存于联系,毋宁说,因此,这二者都是纯然同时性的,只是返回到它自身的内在性。这就是我们不可置疑地所想到的,爱以及社会契约。更一般地说,我们再现意义的共通体——它的沟通和它的共通——作为所有人和所有事物的实在在场的同时性,作为这一在场的内在真理,以及作为它的生产法则(这包含着:当我们想这是一个逐步实现此的历史,或者,意义只是显现在“这个”世界的“外面”,或者就仅仅只有“这个”世界的意义,而且这是无意义的[insensé]……)。正是这种逻辑标记了哲学“终结”——以及依照哲学的共通体的“终结”:共通存在把自身构成为它的专有的意义。因此,这个意义必然是一个终结(fin)的意义:目的和完成,历史的终结,最终的解决,人性的实现。只有终结是自足的。正是在此,共通体以持续的失败,或可怕的灾难的方式,完成自身:爱,国家,历史只是在死亡的操作中才是真理。意义的存在,存在的意义,是它们专有的和共同的牺牲。

***

哲学触及了它的“终结(/目的)”,当它触及(touche),——而且非常物质性地触及,通过意义、自杀和大屠杀、败坏和绝望,在没有死亡的共通体的共通体中——触及了界限,它不停止被奉献于这一界限,在那里同时认识到界限又回避自身(能对界限再做些别的什么呢?但如何别样地思考界限?我们会看到正是这在起作用):存在作为意义的捕获,意义作为存在的捕获。很简单,如果它被允许说成是生存的问题的话。而且知识的问题,如何以及直至何种程度上这甚至是一个“问题”(一个在存在与意义的逻辑之下的问题)。因为哲学它自身所释放的,达致其界限,这即是生存,这个生存不是一个意义的自身构成,而是毋宁说供给了我们先于意义的存在,或者后于意义,或者超出意义,而不是与意义同时发生,和包括在这非–同时性中……

从在哲学那必然的喜剧效果那里:以它最为遥远的努力去做它所要做的,它必然错过了存在的实在——而且它远不是必然实现了失败,有时也到了让人讨厌的地步(计算一下哲学家们科学的、道德的、审美的、政治的错误和过失)。

(我想象,没有一个真正的哲学家,在其生命中,至少有一次,不被这个嘲讽的焦虑所抓住。没有一个仅仅只是承认,至少会有一次,思想[pensée]的整个工作称量出[pèse]一个无用和荒唐的重量[poids],在那里,生存,生命,死亡,痛苦,快乐,微不足道的日常厚度,这些东西一直且遥远地先存于他。没有一个哲学家不去为此发笑——而且,有时,也许,这个笑和这个怪脸保持为这个位置的主导,而且,哲学家也只是通过习性、惰性、骄傲或可笑来工作,并不敢于摆脱对他来说的同一性和掌控。——相互地,与幽默一道,或者与反讽一道,共通体只是没有比其他什么更容忍背叛——在这个意义下,只有这样的一个问题:为什么一直有哲学家,而且为什么共通体一直给他们产生位置?为什么这个功能不与点金石的研究一道消失掉?人们告诉我说:一直有位置给予那些算命者。也许如此。但是,没有人会混淆这些角色。每一个人都知道,每一个人都表达出,无论如何,预言隐藏的现实和追问那自身回避之实在的意义,这二者之间有着差异。在共通体之内,有一个知识,它不是哲学的话语,而就是“思想”,而且不是“预言”。那么,问题毋宁是:什么是这个共通体独一的清晰性?这个方式使它在哲学占有一席之位,而且还是保它居于其位?——人们不会对我说,我以共通体之名窃取了言说的权力,而我哲学家的职业事实上保持了与共通体的距离。我也是来自共通体的,而且这是我的职业的一个质料/先验的条件。这即是说,在这个职业中,我要做的,特别就是必然性的思想,以及对思想的嘲讽。)

***

在它的界限上,哲学与之产生了一个相关,其意义与存在并不一致,或者说得更困难、更紧迫一些,存在的意义不是在存在与自身的一致性中发现的(至少,只要存在被认为是意义的位置,是自身构建的意指那理想的同一性中可以呈现的意义之位置,是可以通过特例,共通体、共通存在的共通意义)。因此,在界限之处,共通体被悬搁了:不再有意义的自身–交流,而且共通体或许一无所有,或者就没有什么可共通的。共通体甚至不具备,尤其不具备任何共同–人性,也不再具有任何共同–天性或共同–在场,无论与什么一道,这共同–在场都是这样一个世界的共同在场,这个世界由于它的围困而使其自身不宜居住。在其界限上——在共通体和哲学的界限上——世界不是世界,它只是一个聚集的堆,或许还是一个非世界的世界(unmondeimmonde)。

这就是我们现在所身处的环境——这就是我们的时代(époque),一个只能将自己整体想象为有限的时代,如果“时代”真的是“世界”的一种形式或一个方面。意指被悬搁(suspend)了。我们再也不能说,“这是意义,这是共同–人性,这是它的哲学——或者说,这是他们那丰富的竞争中哲学。”事实上,哲学的姿态使自己变得赤裸、空虚,好像它要被重新发明一般,重新发明不是为了发现其他意义,而是从此只在这个界限上存在:一个朝向意义之意义的姿态,一个指向非专有的、奇异的外在性的姿势(我们唯一知道的是:意义不能将实在据为己有,不能将生存据为己有,它不是现实之本质富有意义的自身建构)。

不论是“存在”还是“语言”,或“他者”“独一性”“写作”“模仿”“多样性”“事件”“身体”等等,“意义”是当今所有思想的主要“论题”。如此之多的形式,尽管不一定兼容,一直以来,我们依据传统的词汇学,将这个问题称为不可专有的真理的现实性。这尤其并非意味着“真理的缺席”。

《无用的共通体》

让-吕克·南希

郭建玲张建华夏可君

《无用的共通体》是法国当代著名哲学家让-吕克?南希最重要的作品之一。作者阐述了“共通体思想”,强调既不能认为共通体已经丧失了,也不能认为有一个可以实体化和主体归属的共通体统一性的组织,而是要在文学和写作的共通体中展开独一性存在的彼此的共在,并且在肯定与保护彼此之间的间隔,以此空无的敞开来形成无用或非功效的共通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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